但我只懂得荒谬

世界第一

工藤新一×毛利兰

小学生文笔/重度ooc/bug有

写不出他们十万分之一好


我命令修学旅行特别篇立马就播我现在就想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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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


 

  闹钟响起的时候故事恰好讲到最高潮。工藤新一伸手掐断铃声,让剧情也顺势戛然而止。下一秒动作干脆利落地就开始清理书包准备离开。几个后辈不约而同露出了对故事讲到一半意犹未尽的,亦或是对卡点上闹钟的行为感到简直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神色,只有知情的社长笑得一脸揶揄:“你们工藤前辈这是要去接女朋友放学呢。”

 

  

 
 

  饶是工藤新一收拾动作再利索,听到这话也不自觉地绊了脚。再对上社长笑意更深更促狭的眼神,登时脸红了大半。只匆忙点过头算道别,然后立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逃一般地离开了活动室。关门的时候一阵风起,他转过身去把后辈惊讶而七嘴八舌的感慨“不是吧他每天都这样吗”“女朋友长得漂亮吗”“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一并滞留在他迫不及待想要脱身的教室里。

 
 

  

 
 

  刚才总体上表情管理还算到位,不像之前但凡涉及到毛利兰相关他整张脸的神色就容易出现极大的波动。可脸上温度还没褪下来,脑袋里也不再是刚刚被后辈缠着讲的侦探经历,反倒是那几个八卦得不行的问题。连同内心莫名跳动的喜悦一起,慢慢地膨胀起来。让他感觉自己走路都仿佛是轻飘飘的。

 
 

  

 
 

  是。至少交往以来一直如此。漂亮。两年半以前。

 
 

  

 
 

  工藤新一想了想,还是把“还有二十年的青梅竹马情谊”这个补充答案咽回了肚子里。他记得大一开学不久刚好碰上自己的生日,侦探社的部长向他发出了入社邀请。表示社团的大家都久仰他大名,热情且有意为他举办生日聚会兼迎新会。那时候他还是处在开学初期的什么社团活动都没参与的划水新人,加上还沉浸在跟毛利兰不在一所学校的不算重大但确实让他在得知消息的一瞬感受到了彻彻底底的失落的打击里,对做其他的事情都兴致缺缺。按理来说这个邀请来得很合时宜,既专业对口,又能够暂时性地帮他散散心,至少避免他沦落为当代浑浑噩噩的颓废大学生。尽管这点在铃木园子知道后连同当事人一起被不客气地吐槽了——“那个样子怎么看都更像失恋才对吧”。只不过这次他一副心灵脆弱极其受伤的模样,难得没反驳这位向来伶牙俐齿却对他评价过于刻薄的大小姐。因为某种程度上他的恋爱脑跟网上的感情鸡汤公众号达成了一致,“不在一所学校读书的都是异地恋”这一点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跟毛利兰从小同校到高中毕业,万万没想到破功在读大学这道坎上了。尤其当毛利兰一脸笑靥如花地把米花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举到他面前而自己手里却捧着东大通知书的时候,那一瞬工藤新一觉得自己甚至能够泰戈尔附体写出自己人生有史以来最现实的悲剧作品——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他跟毛利兰家只隔一条街,而学校却隔了两条。


 
 

  扯远了。总之当时东大犯罪心理学专业的大一新生工藤新一怀揣着与想象中可以说是大相径庭的无比悲壮心态入了学,又抱着解压散心的心理稀里糊涂进了侦探社。本来他脑内计划的大学生活不该是如此,至少学校离家不远的话,只要他跟毛利兰都选择了走读,两个人每天一起回家这一项是能够达成的。事实上毛利兰也没有拒绝他组织了半天措辞的可讲出来还是很像小学生交友宣言的提议,只是学校不同,加上专业不一致,每天最后一节课的时间很难对得上号。迫于现实的冲击工藤新一开始了在他看来光景惨淡了至少四分之三的大学生活,好容易捱到自己生日之前,他想着终于有借口和理由约毛利兰出来吃顿饭,结果对方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确切地给予他想要的答复。但凭借他敏锐的洞察力和对她的了解其实一下就能想明白言语中含混过关的推辞。一时间失落的情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竟然连生气的力气都丧失,电话还是从她那头因听不到他的下一步回音而挂断的。

 
 

  尽管后来毛利兰在line上发了五月四号那天的排课表,并小心翼翼地向他解释因为课业太重每天都几乎是满课,并不是不想跟他见面。但他感觉心里就是有道坎横在那里,从得知她没有同自己填一所学校开始生长,到现在已经盘桓了好大一片位置,一旦往深处探究就难受得不行。他这时候才觉得其实网络言情小说跟铃木园子说得其实都挺对的,男性有时候远比女性脆弱,依赖性也更重更强。比如她在未知中等待他的时候也没整日生不如死以泪洗面,而他仅仅因为两个人不如之前那样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内心焦躁不安,耿耿于怀到连听闻此事的服部平次都嘲笑他简直是少女怀春。


 
 

  从来没把自己生日当回事,但自从跟毛利兰在一度爆炸的摩天楼里经历过生死的十七岁生日之后就对“和兰一起过自己生日”这件事有了执念的工藤新一,在缺少“毛利兰”这个必要充分条件的情况下自然对自己的生日又恢复了那种怎样都无所谓能过就行的心态。因此侦探社社长和其他前辈的盛情邀请他也半推半就地算是答应了下来。没想到的是那天最后一节下午的课结束之后,在坐拥几百人的礼堂教室门口等待他的人不是社长,而是前几天还委婉拒绝了他的毛利兰。


 
 

  他向来高速运转的大脑在这种时候非常不合时宜也不解风情地停滞了,甚至连“你怎么在这”这种显而易见的弱智问题都没来得及问出口舌头就打了结。很快其他学生蜂拥而出,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被人潮挤散,还是毛利兰眼疾手快身手矫健地抓住他的手腕一路向外狂奔。跑到一处人还算少的地方毛利兰停下来,转过身对着还气喘吁吁的工藤新一俨然笑得狡黠:“没想到我会过来吧?这就是我给新一准备的生日惊喜,虽然不止这一个啦。原本我也打算晚上跟你一起吃饭的,但是现在的话,先带我逛逛你们学校怎么样?”


 
 

  然后工藤新一就看清了她手里还攥着一张蛋糕券,估计是早就策划好给他庆祝生日才准备的。这才记得在听见胸腔里剧烈心跳声之余回过神来问她:“你的晚自习呢?不上了?”

  

 
 

  “翘了。”毛利兰一脸仿佛他问了多傻的问题一样的表情,“这种事情哪有男朋友的生日重要。”

  

 
 

  

 
 

  被撩到毫无翻身之力的工藤新一终于收获到了开学以来货真价实的自己正处于“在交往”状态的真实感,于是感到无比幸福的他很快就把社长的邀约抛之脑后了。直到他跟毛利兰牵手逛校园的途中撞见了正在满世界找他的社长,后者第一反应还一副受到暴击的心痛模样,结果下一秒笑容就变得戏谑起来:“工藤你早说嘛,生日要和女朋友一起过什么的。我们也就不操那个多余的心了,还好我们迎新会就是画个黑板报简陋得很,你来了也估计觉得扫兴致吧。”


 
 

  这下毛利兰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地向社长表达了自己不请自来打乱原计划辜负他们邀请工藤新一的一片好心,工藤新一也连连致歉。倒是社长一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临别前还笑着说大家其实就是想听一下侦探经历过的案件,不过现在看来,可能侦探的八卦故事比案件更能吸引人了。



 
 

  

 
 

  那天之后工藤新一有一个在隔壁米花大学读法医学专业的女朋友的爆炸性新闻就在东大传开了,侦探社的前辈们无一不逮到有空时机就想向他打听相关故事,但本人却意外容易害羞,组织半天语言也只能说出“我们是青梅竹马”这种看上去什么也没讲实际上杀伤力极大羡煞旁人的交代。后果就是很一段时间他过得不怎么安宁,因为舆论已经越过他往毛利兰的方向深究了。放着“般不般配”“是不是门当户对”这些都不谈,甚至有他的狂热支持者跑到米花大学去蹲点,就为了一探“能成为名侦探女朋友的人是何方神圣”的究竟。


 
 

  

  


 
 

  于是工藤新一顺理成章地坐不住了,也发怒了。尽管毛利兰一再向他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而且这些人也并没有打扰到她正常的学习和生活,再说她心里早就做好成为话题焦点的准备了。


 
 

  “因为毕竟新一你这么优秀嘛,我能够受瞩目的话,某种意义上也是沾了新一的光呢。”

  


 
 

  “才不是这么一回事。”工藤新一记得那天在听筒里自己的声音异常笃定,像做出某种一旦迈出一步就无法回头的重大决定,“才不是我的原因。因为在我看来,兰才是那个让我觉得闪闪发亮的人。”

 
 

  “欸?!我……哪有你说的这样……”毛利兰有些发怔,但想象了一番那头工藤新一应该是相当严肃的神情,内心又不自觉地一阵温暖,“总之我真的没什么,谢谢你还特地打电话过来安慰我。果然是新一的话,总感觉会带给我鼓舞的力量呢。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哦,快要上课了。”

  


 
 

  

  

  才不是安慰啊。那时候没能说出口就被迫掐断的话跟如今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成了少年不甘心的腹诽,因为就连当事人都不认为在这段感情里,她才是拥有引导力量而不自知的那一个。什么“名侦探的女朋友”“平成年代福尔摩斯背后的女人”这种把附属给他被不断吹嘘扩大的光环下的称号,在他看来都是不尊重她个人意志和存在的表现。明明是关东第一的空手道选手,读大学时又为了能在将来职业领域与他并驾齐驱,出于挑战心理突破自己选择了法医学专业,还考取了在这个专业最具建树性的米花大学。学业之外在料理方面也是得心应手,处理人情世故上也远比他懂得要通透——


 
 

  明明她才是厉害的那一个啊。





 
 

  

 
 

   “喂。我说你啊,是来找人的吗?”

 
 

  思路断在陌生的问话上。工藤新一循声抬起头,看见一个短发的女生正歪着脑袋,神色诧异地打量着他。

 
 

  “你已经盯着法医学院的门牌看了几分钟了,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来找人的。也只有我会这么普通地问你了,因为其他人肯定以为你是小脑病变。”

 
 

  短发女生语气不善,好像对他一直不作答复又跟座墙似的堵在大门口颇有微词。工藤新一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道:“刚才有点走神,没能及时回答你的问题真的不好意思。不过我不是来找人,而是在等人的,她是法医学院的学生。”


 
 

  “她?”短发女生眯起一只眼,显然对工藤新一的话并不怎么信任,“法医学院的女生?那可真是壮士,法医学院可是每年八比二的男女比例啊。能考进来的女生又有勇气不转专业的在我们看来都是神仙级别的人物啊。”


 
 

  “是的,老实说我也觉得她特别厉害。”工藤新一觉得这番话说得没什么不对,于是很认真地回应了女生玩笑似的感慨,“一直坚持着考试又总是名列前茅,以前明明那么害怕尸体,现在即使带病也要坚持参与解剖实验……”

  

 
 

  话没说完大门就被打开了,工藤新一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看清走出来的人是刚刚结束实验还绑着高马尾的毛利兰。手很自然地伸过去替她接过装器械的袋子,在后者“今天怎么提前这么早啦”的惊喜问句中一脸理所当然地回应“逃了部活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下一秒两个人准备一同离开前,被晾了好一会儿短发女生突然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


 
 

  “不是吧!你……你是毛利学姐的男朋友啊?!”

 
 

  

 
 

  一直听到的版本只有“工藤的女朋友”的工藤新一似乎感觉印证了刚才自己沉浸其间的那通想法,于是很实诚地点了点头。结果没想换来女生更大的反应:“原来毛利学姐还是被外校不解风情的男人给拐走了啊!法医女神也名花有主了,真不甘心。”

 
 

  

 
 

  噼里啪啦一通话里的信息量却不容小觑。工藤新一还没从“法医女神”这个听上去就很有冲击力的称号中走出来,一旁毛利兰就适时截断了女生的感叹:“不可以这么说我的男朋友哦小亚实,「拐走」什么的。新一他可是超——级厉害的侦探,不是什么外校的不解风情的男人啦。”

 
 

  被点名到的绫濑亚实吐了吐舌头,俨然一副恶作剧被揭穿的孩子一般的俏皮模样,同方才对他唇枪齿剑的凛冽大相径庭。工藤新一这下摸清楚了大半,毛利兰在学校果然还是很受欢迎的,而且是男女通吃的那种。原因不用明说,无非是他从四岁开始就慢慢发现,且时间越久就越一头深陷的那些,她身上闪闪发亮的吸引人的地方。


 
 

  

  

  

  所以才说她是厉害的那一个嘛。想到这里不自觉上扬了嘴角,像终于印证到了答案的正确性。晃神的间隙感觉到前面匆促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抬眼看清毛利兰转过身来,显然对他落下这么远距离感到不解,面色有些困惑地问道:“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吗?一个人傻笑得这么开心。”

 
 

  

 
 

  “嘛,算是吧……等等什么叫傻笑啊!”工藤新一意识到措辞中的漏洞时已经晚了一步,又一次跌进了毛利兰给他挖好的坑,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新一不喜欢傻笑这个词吗?我倒是觉得新一傻笑起来特别可爱的说。”眼看着侦探先生就要被调戏得面红耳赤,毛利兰还是卡住时机点到为止地收了手,“不欺负你啦。说正经的,肯定是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发生吧?难道是因为今天晚上要带着我跟侦探社的后辈们聚餐?”


 
 

  “跟那群小鬼聚餐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只有「带着你」这一点有说服力好吧。”工藤新一伸手轻轻捏了捏毛利兰的脸,力度不大“报复”意味却孩子气般意外地浓,“特别开心的事情当然有了。刚才在别人面前,被女朋友夸了自己「超——级厉害」什么的。”

  

 
 

  “这是事实吧!这种事情就值得你特别开心,感觉像个小孩子一样呢。我要是天天说的话,那你是不是每天都特别开心?”


 
 

  “不说我也特别开心。”工藤新一伸一只手越过口袋外沿的线头去握紧毛利兰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认真,“有「你每天都在」这个条件就足够了。”




 
 

  

 
 

  

 
 

  在抵达聚餐的居酒屋之前他都能想到,那些嚷嚷着“要见见工藤前辈的女朋友”的小鬼们问出什么样像往常无数人问过的千篇一律的,诸如“毛利小姐是怎么把前辈搞到手的?”“用了魔法吗”之类的令人啼笑皆非的奇怪问题。之前他总觉得指向性和内心想法不符合,于是一概避而不答。但是这一次他想清楚了,如果真的被问起,如果毛利兰还是要善解人意地站出来为了气氛解围,给这个不这么善良的提问作答的话——


 
 

  那么他一定会在她开口之前抢先告诉所有依旧没有把这段感情上的两个人放在平等的天秤的一无所知的吃瓜群众:“不是这样的。是我。

 
 

   

   “喜欢她喜欢到不行的那个人,是我。”①




 
 

  

 
 

  因为她的话,才是那个没办法放在平等地位去衡量的,世界第一厉害的存在啊。






 
 

Fin.






①:出自《好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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